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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“喊啊，继续喊，看看有没人听得到？”钟雪山说道。

    “钟雪山，你想干什么？”宋翊喊道。

    “不干什么，你想想在这个世界上你曾经害死过多少人？你数数好吗？”

    钟雪山逼近宋翊的脸，眼中喷发出一股仇恨。

    宋翊被这仇恨给震惊了，他脑中条件反射般冒出了很多被他杀死毒死折磨死的人，那些人仿佛也是在向他怒目而视，他的脸色立马变得毫无血色，似乎那些魂灵都在他身边逡巡不去。

    “你……要……杀我？”宋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。

    “不错，为我儿子报仇。”钟雪山给自己的手上不慌不忙戴上手套，随手从腰里抽出一把象月教独有的月牙尖刀，然后就地一扔，咣当一声，那把尖刀在石板地上打了一个滚，耳边传来钟雪山冷冷的声音：

    “我们钟家世代都是当地的大家族，但却从来不滥杀无辜，杀的都是该死的人，现在，你有两个选择，一个是受尽折磨而死，一个是自杀，你想想，会选择哪一个？”

    宋翊心头剧震，选择？他不是也曾经在钟家逼迫钟九珍做出三个选择吗？

    这是报复，赤裸裸的报复，而且，来的如此之快。

    “雪山哥，雪山哥，你听我说，我把一切都告诉你，你饶了我，我给你当牛做马，我们宋家从此以后唯钟家马首是瞻，好吗好吗？”

    宋翊腿一软，扑通跪在地上，大家子弟的高傲荡然无存，代之而来的是极度的惊慌。

    “杀死钟老的是华青帮，我告诉你，杀死钟老的是华青帮，而且他们的最终目的是秦朗！这下总可以了吧，求求你，你还想知道什么，我全部都告诉你，都告诉你！”宋翊感觉到了钟雪山身上连绵的杀气，对方一点都不像是开玩笑。

    但他自以为爆出的爆炸性机密没有让钟雪山的表情发生丝毫变化，钟雪山平静如水，说道：

    “我说的你选择好了吗？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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