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李六指抬起残缺的左手,低声感叹:“我当年砍下手指,为的就是时刻警醒自己要报仇。一晃多年,可仇依旧没有得报。你们说,我们到底要如何做才能让那人付出代价!” 赵九见有人走过来,咳了咳,示意小声一些。 李六指将残缺的手收到袖子里,端起一杯茶,吹了吹:“听闻你们在大阅兵的现场,胆量是不是太大了一些?” 李九无奈地说:“我们也想知己知彼,不得不兵行险着。” 白依依想起大阅兵时严密的检查,幸是没有携带武器,否则就是肋生双翅也别想逃出去。阴兵不是没想过在大阅兵上刺杀朱允炆,但分析来分析去,发现根本就不现实。 别说刺杀,就连武器都带不进去。即便是侥幸带了武器进去,也没有机会接近朱允炆。 广场至阅兵街道之间隔着护栏,护栏外有军士护卫。再说了,哪怕是付出代价突破了这些护卫,也根本杀不到观礼台上。 而在朱允炆乘坐蒸汽机车检阅军队时,更有安全局的刘长阁、汤不平贴身护卫,他们两个在,谁也别想轻易接近朱允炆,更别说刺杀了。 阴兵与白莲教的力量已经被削弱太多了,不到必须的时候,白依依也不舍得送自己人去死。 “都到了。” 一个头戴帷帽的人走了过来,抬手将帷帽微微掀开,露出了戴着面具的脸,沉声说:“时间紧迫,找一隐秘地,商议事宜吧。” 赵九、白依依、李六指连忙起身,看着又落下纱帷遮住面目的杨五山,拱手行礼。 李六指指了指一旁的雅间:“我已定下了房间。” 杨五山摆了摆手:“不必了,直接去江心吧。” 说着,杨五山便转身离开,赵九、白依依见状,只好跟了上去,李六指有些郁闷,安排红衣侍女看管古筝,跟着下了茶楼。 一艘画舫船,飘于长江之上。周围只有江水,还有时不时路过的夜航的船只。 没有人能在这种情况下偷听。 船舱中,杨五山摘下帷帽,设了酒菜,严肃地说:“时至今日,是时候好好商议下未来如何走了。” 李六指看了看桌案托架上的白色玉笛,伸手取出,端详着说:“笛喷风前曲,歌翻意外声。 年来老子厌风情,此时更趁景。杨五山,这白笛有煞气,我拿回去养养。赵九,你倒是说说,我们的前路在何方?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