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刘瑾拱手:“张百户。您看我的气运如何?” 张道士仔细看了刘瑾的长相,随后面色一变:“如果我没猜错,你应该是左右双断掌。” 刘瑾惊讶:“您又没看过我的手相,怎么知道我是左右双断掌?” 张道士侃侃而谈:“左断掌掌兵符,右断掌掌财库。你的面相,是既掌兵,又掌财的命。” “可惜你前三十六年时运不济。三十六岁之后,你因沾了贵人的光,时运才开始好转。” “这位贵人就像打开你好运之门的钥匙。” “不过,你真正的大运还远远未到。我猜测,十五年后才是你大运最旺的时候。” 刘瑾心中大为惊讶:我三十六岁那年的秋天,怀恩公公让我在外宅里照顾常家兄妹的饮食起居。 张神仙又说谁在糖糖身边谁跟着沾光。我的贵人一定就是糖糖小姑姑! 啊呀!还真让张神仙说中了。回想一下,正是遇到糖糖小姑姑之后,我才开始一路高升! 在宫里效力三十来年都没升官,遇到糖糖小姑姑就升官了。这哪里是巧合,分明就是命! 自此之后,刘瑾把糖糖当成了姑奶奶一般供了起来。他一门心思钻营升迁的同时,有啥好吃的、好玩的,他都要吩咐人给“小姑奶奶”送过去。 张道士又吩咐刘瑾:“你把生辰八字写出来我看看。” 刘瑾写好了生辰八字。 张道士看后,竟然吓得酒都醒了! 他脱口而出:“皇啊,黄历不错啊!” 张道士按照自己半生所学的八字命理推断,刘瑾是皇帝命! 但“皇帝命”三个字怎么敢说出口?说出来岂不是害了人家。 不知不觉,已近日暮时分。众人散去。 翌日,常风大步来到了北镇抚使值房。正式开始了他执掌北司的日子 时光就是一头腚眼子里塞着鞭炮的公牛,一跑就停不下来。 转眼来到了两年后。 弘治五年,秋。 大明王朝已现盛世气象。 弘治帝是个宽仁、勤政、爱民的好皇帝。但勤政不等于喜好折腾。 他对内轻徭薄役;治理水患;废除苛法《问刑条例》;重用贤臣;力求节俭。 对外从不擅兴讨伐。但对于外族一直保持着强硬态度。基本恪守着“人不犯我,我不犯人。人若犯我,敌境的蚯蚓都给朕竖着劈成两半儿”的原则。 弘治帝登基六年来国库收入、仓场存粮年年增加。江南商业兴盛。 在政治上,他重用贤臣如“弘治三君子王、马、刘”、李东阳、徐浦、刘健等等。吏治虽不能说如一汪清水,但相较于成化朝末期,官风已大大改善。 说白了就是:官员该贪还是贪,但至少会去主动做事。 老百姓虽远远达不到衣食无忧的水平,至少没有发生大规模的饥荒。 按照当初容城知县黄伯仁的说法——老百姓能够像牲口一样混上一口草料活下去,已经算盛世了。 民变、叛乱不能说没有,但规模都不大。 弘治帝是个类似于太祖、太宗的工作狂。每日天不亮就起身。早朝、午朝、大小经筵安排的满满当当。 他还是个高尚的人,摆脱了低级趣味的人。 纵观史书,古代帝王十个有九个都好色。 说实话,给任何一个男人三宫六院七十二偏妃外加三千妙龄佳丽随意取用,任何一个男人都会变得好色。 这是生理本能使然。 但弘治帝登基六年,仍旧只有一个女人,那就是张皇后。他还接连三次降旨,缩减宫女规模。 相比于那两位嗑春药舒服死的后世大明帝王,弘治帝不知道高到哪里去了。 他不好货。内承运库的财帛,屡屡被他拿来赈灾济困。他把内承运库搞得清干溜净,耗子进去都要淌眼泪儿。 连一向反对国帑私用的户部文官们都看不下去了。主动上折请求调十万两国库银充实皇帝内库。 皇帝给力,臣子也给力。 主管吏部的王恕,尽全力裁汰庸官。他改变不了为官必贪的历史难题,但尽量鞭策底下的官员们去为老百姓做一些实事。 主管兵部的马文升让九边卫戍固若金汤。鞑靼小王子不敢轻易南下入寇。 李东阳、刘健、谢迁等中生代官员逐渐开始挑起大梁。 杨廷和为代表的官场后起之秀们也初露峥嵘。 名垂史书的“弘治中兴”渐入佳境。 京郊,跑马场。 秋高气爽,万物金黄。 二十七岁的北镇抚使常风纵马狂奔,突然一勒马缰。 骏马抬起前蹄,一声嘶鸣,停止了奔跑。 这两年常风的仕途顺风顺水。主要是躬逢盛世,朝堂上没有什么大奸大恶之徒做对手。 北镇抚司在他的带领下,为弘治帝颁布的那些利国利民的国策保驾护航。 “哥哥!怎么停了?”十三岁的常恬也勒住了马缰。 当初那个软萌可爱的小糖糖,已经出落成了少女模样,亭亭玉立。 她的性子像极了嫂子刘笑嫣,既爱胭脂水粉,也爱刀枪剑戟、宝马良驹。 常风道:“都跑了两里了,别把马累着。踏秋跑马又不是跑八百里加急。” 远处,刘笑嫣骑在马上,搂着马鞍前面坐着的常破奴。 常风长子常破奴已然五岁。这厮简直就是“白天惟愿牛打架,晚上惟愿鬼冲天”的调皮鬼。 前几日刘笑嫣一个没看住,他拿着竹竿儿把府里大厅屋顶的瓦当全给捅了下来。 至于什么拿开水灌蚂蚁窝、拿鞭炮炸大粪坑,更是他的日常操作。 第(2/3)页